可司之旱乾之虐神实不恤之天
命之职可怠而旷之惑邪之俗可助而成之乂何望焉
又何望焉敢告
　　里社祈晴文 (明方孝孺/ )
民之穷亦甚矣树艺畜牧之所得将以厚其家而吏实
夺之既夺于吏不敢怨怒而庶几偿前之失者望今岁 (第 11a 页)

大经大法日陈于前万几之暇惟是观书观书之暇静
以养心则自内及外无非进学之地殷高宗所以为学 逊志 务时敏道积于厥躬者此也陛下昧爽视朝圣政
勤矣臣愚犹过忧堂陛太悬绝而不亲所望视朝之暇
时御便殿公卿大臣 …… (第 31a 页)
至于日讲可谓亲矣然体分犹过于严上有疑焉
未尝问也下有见焉未尝献也昔传说之告高宗曰学
于古训乃有获惟学 逊志 务时敏厥修乃来逊者逊其 (第 32a 页)

正学上报国家下慰相知者之望心所欲言者无踰于
此而当今可告以此言者惟执事耳故卒一言之
　　答张廷璧书 (方孝孺/ )
辱寄诗五篇且诱之使决其可否足下之意良厚矣但 …… (第 11b 页)
风俗颓巧相师为佞至于朋友亦以䛕
悦为忠近得陈元采书殊有箴教之益切中吾病为之
喜而不寐
　　与郑叔度书 (方孝孺/ ) (第 13b 页)

　　答张梦泽(汤显祖/)
丈书来欲取弟长行文字以行弟平生学为古人文字
不满百首要不足行于世其大致有五弟十七八岁时

喜为韵语已熟骚赋六朝之文然亦时为举子业所夺
心散而不精乡举后乃工韵语三变而力穷诗赋外无
追琢功不足行一也我朝文字宋学士而止 方逊志

已
弱李梦阳而下至琅琊气力强弱巨细不同等赝文尔
弟何人能为其真不真不足行二也又其赝者名位颇
显而家通 (第 9b 页)

　　答郡守(明宋濂/)
自婴祸患以来得怔忡疾见一夫负戟而趋心辄惊怖
杵击下上面无色泽近来衰孱益甚自度亦不久在人
世者所居之北有一峰峻甚俗以其如冯翊夏阳之山

因号曰小龙门其间多閒旷之地思诛茅架草屋三间
以奉老亲此足一出众事皆弃
　　与郑叔度 (方孝孺/

)
拙益甚家益落有田数十亩小民见其不足为轻重弃
不为佃菜棘盈畴家人报绝粮辄笑曰古人有三旬九
食瓶无储 (第 1b 页)

库全书
　文章辨体汇选卷二百八十二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明　贺复徵　编
序二
　　周礼考次目录序 (明方孝孺/ )
周室既衰圣人之经皆见弃于诸侯而周礼独为诸侯
之所恶故周礼未历秦火而先亡吏将舞法而为奸必
藏其法俾 (第 1a 页)

予既喜郑子之文获传于世而又喜有二子能识
世人之所不识而自拔于流俗以为之传也于是乎序
　　张彦辉文集序 (方孝孺/ )
昔称文章与政相通举其概而言耳要而求之实与其 …… (第 15b 页)
得句曲张君彦辉之文而览焉其辞不泥乎古务自
已出而无艰深俚陋之病往往本乎圣贤之道盖庶乎
斯文也已
　　 逊志 斋集序(林右/) …… (第 19b 页)
之学者则异于是
况闻前朝之故习窃成说为文辞杂老佛为博学志气
污下议论卑浅龊龊然无复有大人君子之态吾友 方
君希直 奋然而起曰是岂足以为学不以伊周之心事
其君贼其君者也不以孔孟之学为学贼其身者也发
言持论一本于至理合 …… (第 21b 页)
呜呼岂非豪杰之所用心也哉常士世生豪杰之士不
多见而于吾 希直 见之又岂非吾之愿也哉 (第 22a 页)
希直 之文
吾评之矣譬如春气方至真液之色充满广于飞潜动
植之物各有生意天下之人莫不信之此特其一事耳
要其大 (第 22a 页)

多至
大官而公独早卒公讳斯道其世次州里历官行事有
今资政殿学士赵公忭为公之墓铭云
　　宗忠简公奏疏序 (明方孝孺/ ) (第 5a 页)

也于亲而无以合也抑亦姑使其后之人知其身之
所自而不忍于自弃而已嗟乎其亦可以有所感也夫
　　范氏族谱序 (明方孝孺/ )
为子孙以奉先祀亦难矣为常人之子孙非难而为名 (第 3b 页)

　　送牟元亮赵士贤归省序 (方孝孺/ )
文所以明道也文不足以明道犹不文也三代以上斯
道明故其文简三代以降道晦而不章人各以意求之
故其文繁 …… (第 18a 页)
亮赵君士贤太学之能文
者也国家将望之以复古之文吾喜古道之见于今也
于其归省故与之论文
　　赠王仲缙序 (方孝孺/ ) …… (第 19b 页)
笑也故
告以斯说使仲缙知为学之足恃而益思自勉使众人
知所有者之不足道不暇笑人而自悲也
　　赠郭士渊序 (方孝孺/ )
天地有至神之气日月得之以明星辰得之以昭雷霆 …… (第 21a 页)
者乎在乎自养之而已
　　送浮图景晔序 (方孝孺/ )
周公孔子之道衰而异端出稍盛其后其说尤炽人趋
而信之最深久而遂同称于孔子曰儒释世主恶其然
欲斥之者 (第 23b 页)

者瞭然如见画亦补亡之一义云
　　题褚遂良书唐文皇帝哀册墨迹 (方孝孺/ )
晋宋间人以风度相高故其书如雅人胜士潇洒酝藉
折旋俯仰容止姿态自觉有出尘意陵夷至于中唐法
度森然大 (第 4a 页)
备而怒张挺勃之气亦已露矣唐初诸贤去
古未远故犹有晋宋遗风观褚公所书哀册岂后人所
可髣髴哉古人所为常使意胜于法而后世常法胜于
意意难识而法易知颜柳之书余一见即知其美此书

八九年中凡三见矣今始识其用意之妙正犹有道君
子泊然内运非久与之居不足知其所蕴也
　　题颜鲁公书放生池石刻 (方孝孺/

)
肃宗之放生煦煦小仁无足称者当时池多至八十馀
所而此碑独以鲁公辞翰而传则夫天下之可恃者果
在乎尊荣 (第 4b 页)

　　题医者王养蒙诗卷后(宋濂/)
李君一初序王养蒙之为医且美其不屑为吏予独谓
此无足怪者虎豹鹰鹯且杀物以养其躯至死不厌驺
虞视生草而不折见生虫而不践其嗜好不同出于天

性易之则两死物理然也何独疑于人哉故吏与医为
二道活人以为功者医之道也其心慈以恕而仁者好
之利巳而无恤乎人者吏之道也其心忍以刻而不仁
者好之故以吏之心为医者业必丧以医之心为吏者
身必穷又何怪乎善医者之不屑为吏也哉虽然今之
以医道为吏者未见也而以吏道为医则有矣然则养
蒙贤乎哉吾故发李君之言以附于孟氏论巫匠之末
　　题受禅碑后 (方孝孺/

) …… (第 7b 页)
此得者必以此失固可谓千古之戒
而其赞誉誇耀之虚辞适足取嘲笑于后世耳果何益
于败亡哉
　　题黄东谷诗后 (方孝孺/

) (第 8b 页)

祖者附于卷末使
知当时忠义之士最多其感激愤惋于荒閒寂寞之滨
者不直皋羽一人而已也
　　跋刘府君墓碣后 (方孝孺/ ) (第 8b 页)

定四库全书
　文章辨体汇选卷三百七十八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明　贺复徵　编
读二
　　读吕氏春秋 (明方孝孺/ )
吕氏春秋十二纪八览六论凡百六十篇吕不韦为秦
相时使其宾客所著者也太史公以为不韦徙蜀乃作
吕览夫不 …… (第 1a 页)
　　读荀悦申鉴 (方孝孺/ )
荀悦申鉴五卷其论治乱兴亡之理详矣悦生汉之衰
丁灵献之际强臣窃柄天下溃溃日非汉有悦虽侍讲
禁中而天 (第 2b 页)
子拱手受制知其莫之有为著此书以宣其
志悦盖有用之材又亲见世之乱故其言愈有徵据从
而行之可以为治而自汉以来鲜有言之者纵或言之
特以其文辞而已著书之不足恃如是哉然秦焰之馀
圣道灭息唐虞三代之大经且废而不讲为治者视之

以为空言而共哗笑之则夫悦书之不用又无足怪也
余读其书至曰以智能治民者泅也以道德治民者舟
也恍然失色而悲之
　　读曾子 (方孝孺/

)
曾子十篇一卷其词见大戴礼虽非曾子所著然格言
至论杂陈其间而于言孝尤备意者出于门人弟子所
传闻而成 …… (第 3a 页)
　　读汉盐铁论 (方孝孺/

)
盐铁论六十篇汉桓宽所著当武帝时兵革荐兴财用
匮竭而均输盐铁之征横出天下疲弊孝昭即位大将
军请诏郡 (第 4a 页)

定四库全书
　文章辨体汇选卷三百九十六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明　贺复徵　编
论五
　　武王诛讨论 (明方孝孺/ )
余读春秋见其纪时书事少者止一二言多者不过数
十言断断然传其所信而不敢肆窃尝疑之以为当时
史官所载 …… (第 1a 页)
使
后世强臣凌上者菹醢其君而援武王以藉口其祸君臣
之大义不亦甚哉吾故辨之以为好奇信怪者之戒
　　唐论 (方孝孺/ )
有志于非常之功者必有非常之祸常者圣人之所务
非常者君子之所恶而非常之功尤天道之所不与也
人未尝不 (第 3a 页)

后吕氏叛也嗟夫哙起屠狗以至封侯
亦足矣况其贤如是乎且帝素少恩又何有于一哙论
者诚刻矣哉
　　郑灵公论 (方孝孺/ )
天下之事成于大度之君子而败于私智之小人智之
于人固可以成事然用之以私意则流为诡诈险侧而
智能之士 …… (第 2a 页)
以文帝为法而以灵公为戒庶乎其无患矣
　　豫让论 (方孝孺/ )
士君子立身事主既名知已则当竭尽知谋忠告善道
销患于未形保治于未然俾身全而主安生为名臣死
为上鬼垂 …… (第 6b 页)
仇敌暮为君臣腼然而自得者又让之罪人也噫
　　司马孚论 (方孝孺/ )
斯道之在天下犹日月之在天也淫风怪雨弥时而止
日月未尝不行乎其间乱臣贼子恣横乎世而天理之
在人心者 …… (第 8b 页)
之际
不失臣礼使曹氏之臣皆能如孚师昭虽暴终不敢夺
魏而自立也然则孚焉可少而斯道乌可忽哉
　　郭子仪论 (方孝孺/ ) (第 10b 页)

钦定四库全书
　文章辨体汇选卷四百十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明　贺复徵　编
论十九
　　沈约论 (明方孝孺/ )
为非常逆理之事者其身虽周旋俯仰于众人之中而
其心常怀惭蒙愧于独居深念之顷方其年壮气盛犹
可以自胜 (第 1a 页)

钦定四库全书
　文章辨体汇选卷四百十九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明　贺复徵　编
论二十八
　　深虑论 (明方孝孺/ )
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备其所可畏而遗
其所不疑然而祸常发于所忽之中而乱常起于不足
疑之事岂 …… (第 1a 页)
百行堕而天下无善士非真无其
人也不能作之而然也此其为术至愚为计至私非豪
杰之主其孰能知之
　　治要论 (方孝孺/ )
无法不足以治天下而天下非法所能治也古之圣人
知民不可以威服于是寓革奸铲暴之意于疏缓不切
之为使民 (第 10a 页)

　　原医 (方孝孺/ )
羿能教人射而不能使人命中王良能教人御而不能
使人无衔橛之虞术之精微可以言语授而非言语所
能尽可以 (第 6a 页)

而不志于道今者以
经术取士士求道而不务学渤海吴君彦律有志于学
者也方求举于礼部作日喻以告之
　　溪喻 (明方孝孺/ )
金华俞君子严受学于太史公将归余送之溪梁之上
指水而告之曰子知溪流之不息乎其为地卑也其为
量有容也 (第 3a 页)